木鱼花章鱼丸子

亲爱的,你是璀璨的星

【顾问哈莫】答无所问

摸鱼短打 

之前发过,现在换个专门搞点乱七八糟的号发

我流顾问×哈莫雷特,一些隐晦的哈肯萨×哈莫雷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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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死亡有,毫无逻辑,稀烂文笔,只为了自己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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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清晨哈莫雷特起的很早,早到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,刚刚漏了一角火焰,卡兰远方的山脉被光泽烬燃,像烤焦的面包边。

这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背上他的重剑,而是孤身一人,身着常服,普通得不能再普通,仿佛日日夜夜都不会有变化,一个人的一生只会重复过同一天,他像一个使出浑身解数极力辩解的孩子,为了要和谁证明什么不可信的事情一样——你瞧,我们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。

他可能过于专注,所以当他看到站定在宫殿门口的顾问的时候,惊讶得像是一只看见冬天的熊的小鹿。

“‘你怎么在这’,对吗殿下?您想问这个。”

顾问的声音有些沙哑,他这样说的时候,手还在拍打衣服上的浮灰。卡兰的天气过于干燥,稍微有点风刮过,大漠就像闹了脾气的孩子,尘土飞扬。还好清晨没有什么太大的风,不然顾问的白衣服要遭殃了。

而哈莫雷特注意到顾问的衣服终于换了一件,他的目光一向很容易被判断投射的方向,当顾问发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衣服上时,又抢先一步回答了哈莫雷特的问题,阵线的新制服,怎么样?说实话我感觉不如原来的实用。

“您还是有着早起的习惯。”哈莫雷特说。

“不如说还是有着通宵的习惯,哦,哈莫雷特殿下,您知道吗?我昨晚抽了一整包烟。”

“我还以为您早戒了。顾问。”

“是早戒了,”顾问看向年轻的王,“旧情复燃总是让人重新沾染上过去的坏习惯。”

“但愿我就犯这一次吧。”

之后哈莫雷特默不作声,从顾问身边走过。顾问也默不做声,跟在他的身后。

战争结束的卡兰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年轻的王磕磕绊绊但也算事业有为,理想国与现实的对比让曾经少年漂浮的脚步做出了更稳重的选择。可是他还是会在夜半时分,打开刚刚学会使用的通讯器,给那个不敢备注名字的人打一通深夜电话。

他希望那个人睡着了,希望那个人改掉通宵的习惯,这样他渴望有人知晓他一闪而过的脆弱的愿望就能落空了。

他是幸运的,那个人确实是睡着了。

但是那个人是顾问。只看一条未接电话的记录就能捕捉到他向下坠时的惊恐的顾问。

于是昨天晚上他出现在卡兰,出现在哈莫雷特面前,像旧日的梦魇。他那时正在喝一杯卡兰特产的饮料,抬头正对上哈莫雷特的视线,他说,好久不见,哈莫雷特殿下。接下来他说:

“您是想见我了吗,殿下?其实我也是。”


恰到好处,点到为止,隐晦地说明来意,得体又暧昧。

此刻哈莫雷特迎着清晨的风,咀嚼昨晚心脏深处的悸动,从一开始就被命运宣判了不能长久的热烈的爱,在熄灭以后残留的余温还是能时常灼烧哈莫雷特。就比如现在,就比如昨天,就比如不经意看见他的遗留物的无数个夜晚。

但他知道往事已经是身后稍纵即逝的江浪了,一旦消逝就再也回不来了。

以前他是和顾问并肩的江浪,而现在顾问已经退到他的身后了。

不紧不慢的步子,从他的肩侧踱步到他的身后,也许他是顾问的引领者,也许顾问是他的守护者。但无论如何,身份的改变总是这样微妙,也总是这样难以回到以前的样子。

顾问看着哈莫雷特的背影,他想他知晓哈莫雷特脆弱的原因。无论过去多久,这对于哈莫雷特来说,都是一个特殊的日子。他杀伐果断的诺言实现的日子,也是他失去哈肯萨的日子。

哈肯萨,曾经哈莫雷特与他亲密无间,但最终他们还是在权利与命运的角逐下被推上了舞台,上演了手足相残的戏码。

顾问见过哈肯萨最后的样子。

哈肯萨和哈莫雷特谁都没有流下眼泪。

大概是早早就把眼泪交给过他了,所以顾问看不见他们的眼泪吧。得到哈莫雷特的眼泪时,顾问扮演的角色是卡兰大王子最后一天的隐秘恋人;而得到哈肯萨的眼泪时,顾问拥有了哈肯萨的秘密,他也永远记得哈肯萨那恶狠狠的话,我嫉妒你,顾问,你可以像流血那样去爱他,而我不能,我注定是那枚血痂。

之后顾问每每想起这事情的结局的时候,总觉得有着莫名其妙的圆满。不过哈莫肯定不是这样想的,荻斯珀埃和他下棋的时候提起过来哈莫雷特,他说哈莫雷特的世界对圆满的理解很世俗,顾问当时表示赞同,所以哈莫雷特的得到的结局一定是少了一大半的,可以是上弦月,也可以是半月,甚至是弦月,唯独不可能是满月。

哈莫雷特的脚步停下来了。

他们在哈肯萨的墓碑前停下来了。

在许多年前,也许是几年前的今天,哈肯萨死在哈莫雷特那把他发誓要用来守护的剑下。一个诺言兑现了,另外一个诺言则变成了谎言。

之后哈肯萨就住在这里了,住在这个墓碑下面。

哈莫雷特盯着墓碑上面的字,一字一顿读出来。

哈、肯、萨。

短短几个字母凝结了哈肯萨的一生,众人对其褒贬不一,但哈莫雷特永远爱着这几个字母连结之后得到的名字。

顾问想起了哈肯萨的秘密。哈肯萨把他告诉顾问的时候,也没有要顾问保密。他给了顾问一个打开的口袋,也许并不是不关心里面的东西会不会撒出来,而是带着一丝希望它能够撒出来。

只可惜哈肯萨总是生不逢时,差点运气,包括那个时候,爱让人自私,当时爱着哈莫雷特的顾问也是如此。于是就算顾问知晓哈肯萨的愿望,但还是捏紧了口袋,一直到今天,他还捏着这个口袋。

但现在,他觉得袋子中的那枚卵已经孵化成一只羽翼丰满的飞鸟了,他决定要松开袋子口了。

“哈莫雷特殿下,您知道吗?哈肯萨殿下曾经热烈地爱过您。”

哈莫雷特见到那只飞鸟了。

“我知道,我也同样爱他,我们是血浓于水的……”

“殿下,”顾问打断了他,“哈肯萨他像我爱着你那样爱着你。”

“嗯。”哈莫雷特点点头,手指沿着那墓碑的字母移动。他写下了哈肯萨的名字,然后像拍兄弟的肩膀那样拍掉了哈肯萨墓碑上的灰。

太阳已经升起来了。阳光笼罩下的卡兰开始复苏,远处传来市井的喧嚣,丰饶的晨风到这里只留下枯黄的叶子。

哈莫雷特转身走了,过了好久他才开口。

“顾问,您是明天一早回帕诺吧?那么……您今天大概有时间和我喝上一杯吧。”

然而他一回头,顾问还在原地,离他好远,远到听不到声音。

可是顾问在点头,又一次提前回答了他的问题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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